禅的故事:如此一棒

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禅?恩则亲养父母,义则上下相怜。让则尊卑和睦,忍则众恶无喧。若能锁木出火,淤泥定生莲花。苦口的是良药,逆耳的必是忠言。改过必生智慧,护短心内非贤。日用常行饶益,成道非由施钱。菩提只向心见,何劳向什求玄?听说依此修行,天堂只在目前。——《六祖坛经》

有一个学僧从定州禅师处来到鸟臼禅师门下参学,鸟臼禅师问他说:“定州和我相比,有什么不同?”

学僧回答道:“没有什么特别不同的地方。”

鸟臼禅师听后,立即发挥马祖门下的大机大用,厉声说道:“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回到原处去吧!”不由分说,举棒便打。

学僧一边躲闪一边说:“即使你真的具有使棒的眼光,也要看清楚了再打;虽是禅棒,也不能随便打人啊!”

鸟臼禅师说:“我今天发现了真正要打的人!”说兄又重重地打了学僧三下。

学僧被打之后,气呼呼地转身要走,心里想:“大名鼎鼎的鸟臼禅师,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禅门棒喝,尚未入道,怎可乱打?”

鸟臼禅师见学僧要走,急忙叫住他说:“即使是盲棒,也得有个甘心接受的人呀!”

学僧听后,转过身来,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说道:“反正棒子在你手中,我有什么办法?”

鸟臼禅师说:“如果你这么想,那我就将棒子给你。”

学僧听后,一把夺过鸟臼彈师手中的棒子,劈头盖脸地打了鸟臼禅师三下。

鸟臼禅师一脸委屈地说道:“屈棒!屈棒!”

学僧立刻反唇相讥:“即使是盲棒,也得有个甘心接受的人呀!”

鸟臼禅师说:“对于你这样优秀的人才,随便使棒,实在很对不起。”

学僧听后,立刻礼拜下去。

鸟臼禅师大声喝道:“你以为这就算了吗?”说着,又一棒打了过去。

学僧不禁跪下来说道:“打得好!打得好!原来打就是情,骂就是爱!”

在如此棒下,师生终于契合。

禅师们彼此在棒下说法,较量禅功,使的并不是盲棒,而是慧棒。他越是打你,越是对你好。打得对,我礼拜你;打得好,我长跪你。原来打就是情,骂就是爱!在我们求学问道时,挨得了如此的一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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