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的小故事:像羊粪

学佛在心无外求,内心大慈大悲德具足;贪痴爱疑妄尽,没动无明是活佛。——《慧明法师开示录》

宋代文学家苏轼与佛印是一对朋友,常常在一起打机锋,互问语言互试禅机。

一天,她们又斗起禅机来。苏轼最先询问道:“印老,你瞧我坐禅的模样比如说?”

佛印不加思索地回应道:“学土好庄重,像一尊大佛!”

然后他又反诘苏轼:“你瞧我坐的姿态如何?”

苏轼几乎都绝不放过讥笑门禅师的机遇,他眯起来双眼左右扫视了一下佛印,他看到佛印衣着一件灰黑色僧袍,人看起来又胖又矮,盘腿坐在那里,如同黑乎乎的一堆羊粪,因此便脱口讲到:“僧人如同一堆牛屎。”

佛印听后,分毫沒有发火。

苏轼自以为是占了优势,逢人便说:“我今天获胜!”

信息传入苏小妹的耳里,亲妹妹询问道:“亲哥哥!你到底用什么办法获胜门禅师的?”

苏轼兴高采烈说:“亲妹妹,我和佛印斗禅机几乎也没有赢过,此次真走好运,说得他无言以对。”然后便把二人斗机锋的历经,滔滔不绝地给苏小妹讲了一番。

苏小妹听后,一脸讽刺地讲到:“亲哥哥输掉个一败涂地,还自以为是节节胜利呢!”

苏轼瞪变大双眼,一脸蒙蔽。

苏小妹讲到:“亲哥哥,佛与牛屎,哪一个高贵?”

苏轼说:“自然是佛喽!”

苏小妹说:“印老所闻随处皆佛,亲哥哥环顾确是牛屎。我想问一下,谁高谁低?门禅师的心中有佛,因此他看着你如佛,但你心里装着羊粪,因此看门禅师才像羊粪!”

苏轼哑然失笑,深知自身禅功不如佛印门禅师,但他立誓要翻本。

一天,苏轼作了一首偈:

稽首天中天,毫阳光照射大仟。
八风吹不动,正坐紫金莲。

这首歌偈赞美佛不凡的韧劲,就算八方的疾风吹开,佛依然不摇没动,稳栖于紫金莲以上。

这即是对佛的韧劲的夸赞,也是苏轼对自身参禅功底的自许。偈写好后,苏轼越看越春风得意,内心想:“这下一定能让高僧刮目相看了。”因此就叫一个佣人,拿着他的稿件去呈给佛印收看。

苏轼一再嘱咐佣人听候佛印的复信。过去了没多久,送偈的佣人回家了,仅仅说偈已赠给了僧人,就再也不会下面了。

苏轼赶忙询问道:“门禅师的复信呢?”

佣人说:“门禅师沒有复信,因为我没什么能呈给老太爷的啊!”

苏轼又问:“那麼,僧人看过我的偈以后讲过些哪些,你总该还记得吧?”

佣人吞吞吐吐地说:“没……没说什么呀!”

苏轼爆火:“放臭屁!僧人不太可能未作点评的!”

佣人一见主人家生气了,这才支支吾吾地表述说:“他也没说些什么,仅仅‘放臭屁’这话儿倒是有的。高僧看了以后,就讲过句‘放臭屁’,便把偈文丢在了地面上。”

“岂有此理!”苏轼听后急得七窍生烟,大骂佣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又说佛印僧人老昏了头。

他在小书房里越想越气,干脆乘船,亲身去找佛印算钱。

苏轼看到佛印,很远就嚷道:“这个高僧,我呈偈求教,望搞清楚开示,为什么蛮横无理!”

佛印呵呵呵一笑:“好一个‘八风吹不动’!”

苏轼说:“自然,我对自身的韧劲還是有一定信心的!”

佛印歪着脑壳说:“即然韧劲这般深奥,如何一个‘屁’就将你‘吹’过江了呢?”

苏轼脸一红,哑然失笑,说:“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老家伙,我又栽在你的手上了。”

禅,是领悟力,是灵慧。不必认为门禅师的机锋一直出类拔萃,有时候默不作声,没发一言,不著一字,一样也是有穿云裂石的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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