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思童子经 卷上
如是我闻。一时婆伽婆住毗耶离城。在庵婆罗波梨园内。与诸声闻八千比丘一万菩萨。如是群众全部悉皆变化形服作诸天身。尔时世尊于晨朝时着衣持钵。将此化众前后环绕。入毗耶离大城之中次序乞食。逐渐行至毗摩罗诘离车之家。当所以时毗摩罗诘离车家内。有一童子名曰善思。是时善思在于自家重阁之上奶母抱持。时彼童子手中秉执一茎莲华戏弄嬉戏。而彼童子以其宿植众善所熏。又佛世尊神通力故。令此童子遽然以偈白其奶母。作如是言。
今有响奇妙翳诸音乐声
愿奶放我身舍置于楼上
而此光亮照决是大老公
右足跨于阃欲入此城门
奇妙令意喜诸鸟鸣唤声
我耳未曾闻诸鸟如是唱
决议是调御为利益人间
右足跨于阃欲入此城门
如服诸璎珞遍体震鸣声
其响妙铿锵闻者皆欢欣
决议千轮足威神庄重身
右足跨于阃欲入此城门
犹彼大地震亦如打铜钟
诸如是等声无有不闻者
决议彼人日大圣之身光
欲入此大城令众生无畏
如诸林树木种种华庄重
各闻奇妙音众生随所乐
决议善安住与愿大龙王
右足跨于阃欲入此城门
如虚空光照大地普皆明
日彩曀不彰此世尊金色
决议喜调查大威放焰光
右足跨于阃欲入此城门
阿奶今观此天众在虚空
欢欣歌啸声弄诸衣服等
决议利益世最胜诸众生
右足跨于阃欲入此城门
今此大城内相向起慈心
各各共喜爱如爸爸妈妈爱子
决议大福聚众德庄重身
右足跨于阃欲入此城门
又男配偶女将种种香花
满掬四面飘心生大欢欣
决议大安闲福德华庄重
右足跨于阃欲入此城门
天人华所散悉遍满虚空
处处雨众香奇妙甚可喜
决议世善逝大福慧入城
为利益众生所以今来到
尔时善思怀有奶母。闻其童子自口所说如此偈已。心生恐惧身毛悉竖。支节战掉不能自我克制。安彼童子于楼阁上置已。即作如是思惟。此子何也。为天为龙为是夜叉。为是罗刹为鸠槃茶。为毗舍遮为紧陀罗。或复为是摩睺罗伽。如此之言非是人间婴孩所说。时彼奶母即一定住不敢动移。亦不起行不敢大语。细喘垂头默然察听。
尔时世尊逐渐行近善思离车童子之家。入彼街巷至于其家门前止住。而是善思离车童子。遥见世尊在于尊下。见已即使从高楼上投身向佛。是时善思离车童子。以佛神力在于空中嶷但是住。即以偈颂而白佛言。
世尊住智中最胜者住此
利诸众生故愿受我莲花
尔时世尊即还以偈。报于善思离车童子。作如是言。
我所住实践非众生境地
彼际无所有是际如实相
尔时世尊说是语已。离车童子复更以偈。而白佛言。
世尊云何住于此实在践
此际既无有无有何所住
尔时善思离车童子说是语已。佛复以偈而更报言。
如际实践者彼际是如来
如彼实践住我住彼亦然
如实践诸佛其体一无殊
如彼实在践我作如是住
尔时世尊说是语已。善思童子复更以偈。重白佛言。
非际际非际此际有何相
作多么便利得名为实相
尔时善思离车童子说是语已。佛复以偈。而更报言。
不可执际际故言为实践
彼际如虚空虚空亦无相
尔时世尊说是语已。善思童子还更以偈白于佛言。
希有实在处住处最上住
愿众生住此如诸佛所住
尔时善思离车童子说此偈已。专心合掌而白佛言。惟愿世尊。慈愍我故受此莲华。尔时世尊为欲怜愍善思离车孩童子故受彼莲华。佛受华已。是时善思离车童子。欢欣积极发是愿言。籍此善根我于来世。若当证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已。现在世尊。为于全部众生说法。然其法中诸凡夫法及阿罗汉。全部圣法皆不可得。尔时长老舍利弗同在聚会闻是语已。于群众中即问善思离车童子作如是言。离车童子。汝向所言我当证彼如是法已。为诸众生说于彼法。云何说法彼法云何。尔时善思离车童子。即以偈答舍利弗言。
彼法无有佛及诸声闻得
我当证是法为诸众生说
彼法无场所亦复无去来
智者如是知法之本体性
曩昔全部佛现在无上尊
无不如是知入无余寂灭
彼中无法界众生界亦无
如是之边沿人间无入者
法界惟姓名字从别离生
别离无别离终究不可得
尔时长老富娄那弥多罗尼子。即于众中还以偈问善思童子。作如是言。
童子汝云何能学解此法
甚深无譬喻诸智者所迷
汝今身未行已作如是辩
能对最榜首才智大声闻
汝体如真金遍皆巧知解
显赫此城巷如月处虚空
尔时善思离车童子即还以偈。答于长老富娄那弥多罗尼子。作如是言。
尊者今言生此生无有处
诸法无生故当生此是何
诸法既无生何者名真体
此我说赋性全部诸法无
法及法赋性二俱不可得
二既不可得此法诸佛说
是名最上轮鹿苑中前转
虚空搦拳已令觉多声闻
唯鸣于法声众生多诳惑
乘便利及者当说如实在
言生及死者是名凡夫境
此之倒置见富娄那未尽
存亡及互相人间人言语
无言语法中假以语言说
尔时长老富娄那弥多罗尼子。闻此偈已欢欣称誉。即使白佛作如是言。希有婆伽婆。希有修伽陀。此之善思离车童子。乃有如是甚深才智难可衡量。是时佛告富娄那言。如是如是。汝富娄那如汝所说。
尔时世尊。问于善思离车童子作如是言。善思童子。汝今欲为何谁证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时善思离车童子。即以偈颂而答佛言。
佛最胜世尊知而故问我
欲为谁着铠今当实在宣
我无所为人亦无著铠者
甚深上法中无受化众生
众生非众生全部皆无有
此处不利诱彼名为世尊
如是生解法如实践常处
非一非无异此甚深最上
我当令觉众彼众生亦无
众生体既无彼中何有智
才智及众生性究竟非有
若能如是解彼名世智人
尔时善思离车童子。说是偈已而白佛言。大圣世尊。我若当来自觉了知如是法已。为诸众生作如是说。是时长老阿难比丘。于群众中即从座起而白佛言。世尊。希有婆伽婆。希有修伽陀。此之善思离车童子乃能如是宣说甚深奇妙法句。不染着句无倚着句。此深法中天人人间恐惧迷没。世尊。如是实性甚深法中谁不欲行。惟有昔于甚深法中有缘由者乃能生信。尔时阿难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犹如聚真金遥观妙显赫
此善思童子处在群众中
比如须弥山安住于国内
如是善说法弥覆此人间
无有及非无善思童子说
如是彼实践实践亦空无
汝今说此刻不曾生恐惧
善思汝如是我云何得知
尔时善思离车童子闻是语已。即还以偈报阿难言。
我已誓舍身着此无为铠
无望故求道多闻如是知
为五欲所迷堕于可畏狱
今见无上尊我云何不喜
世尊大慈愍化度诸众生
我身不坠伤今在佛前住
虚空及我体此二悉是无
身及空既无云何当畏坏
佛身及空体实在不可分
能有此狠心彼中无怖畏
虚空及大地真如中悉无
我今实在知是故无恐惧
虚空遍大地究竟不可得
无真无生故实在无惊畏
虚空无有高下处亦无有
如是法知者彼无虚可惊
尔时善思离车童子说是偈已。佛即问言。善思童子。汝不畏耶。是时善思即答佛言。善哉世尊。我实无畏。佛复更问善思童子。汝不恐耶。善思答言。善哉世尊。我实无恐。佛复问言。善思童子。汝不怖耶。善思答言。善哉世尊。我实不怖。
尔时世尊赞善思言。善哉善哉。善思离车。实在善哉。汝今乃能如是不畏不恐不怖。佛因此事即为善思。而说偈言。
有有故怖生彼有不可得
能定此忍者彼即近菩提
取相言众生而众生无有
能如是了达彼即住真乘
菩提无得人不得得不得
离此得不得恐惧心则无
若能如是知有无皆不住
善思汝当识此路趣菩提
尔时世尊说此偈已。复告善思作如是言。善思童子。是故菩萨摩诃萨等。若欲速疾安泰得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当应须念常相乐相我相净相。及众生相寿数哺育福伽罗相。此相便是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实在直路。善思童子。我于往昔发心行于菩萨行时。常念此路。所以义故我乘此路得至菩提。然其此路无有一法而可得者。此便是我无上菩提。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我虽然常相其常非是有
既知无有常即无有诤竞
有着乐相者乐亦无实在
此是倒置见别离福伽罗
若知诸法真各各无集处
彼等不作相命及福伽罗
路非是菩提非路亦复尔
我说此赋性诸法无场所
赋性及众物智者不别离
善思汝当知此路向菩提
若着如是路彼佛非行道
若著有相者彼不知诸法
亦不能乘乘诸佛所怜愍
无有人能行此寂甚深处
全部处无物彼物不可物
既无有物故彼乐无处生
诸乐及诸苦此路如虚空
能得如是觉彼心得摆脱
我虽然我相此法亦无有
既无有我所亦复无有智
既无有智知此即智境地
寿数别离有其相究竟空
无有言知者小智即利诱
我相及寿数赋性非是有
赋性及诸物此愚痴境地
彼等不能近不思议佛乘
不闻深经典复不读诵持
此经典不说无有诸法相
我不得诸法说处亦复无
我昔坐道场无一智可证
此智我如是菩提不可得
菩提及道场此二无证者
凡夫辈别离诸佛说诸法
此是化姓名诸佛甚深处
甚深及诸佛此是魔境地
不闻此经典佛世尊所说
彼等不知味诸法利好处
菩萨行苦行其行无知故
言佛及菩提此二不可见
如是思惟已妄言诸佛说
称有诸境地倚之而生着
既有染着处彼等不见我
若有诸众生成果甚深智
彼等大唱说诸佛不思议
是故汝善思欲知甚深法
精勤当用心即知法实在
彼法实无碍故名为甚深
如是说之时名为不可得
众生倒置见此非彼境地
非以禅定求可知实在义
三昧非三昧空中不可得
此非智境地无智亦复然
虽令觉彼际亦非智境地
此法从缘有甚深即能入
若有乐幽静则无有互相
若心能信乐正说此经处
彼非一佛边昔种诸善根
于多诸佛所乃能受持此
尔时世尊说此偈已。复告善思离车童子作如是言。善思童子。所以义故。诸大菩萨摩诃萨等。全部应当着如是铠。于人间中所有恐惧惊畏之处。应于彼中不生惊畏恐惧之意。发于此心如是着铠。是时善思即白佛言。大圣世尊。我信如是而人间中所不信处。
尔时世尊复告善思童子。有诸菩萨摩诃萨等行于甚深。有如是相有如是瑞有如是形。彼等全部诸善老公。观于人间无有诸法可好坏者。既见全部诸法相等无有好坏。如是知已而心不畏不怖不惊。
断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惊。不断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怖。
有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惊。无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畏。
聚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惊。散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畏。
和合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惊。不好合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畏。
嫌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惊。不嫌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畏。
怀念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惊。不怀念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畏。
做作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惊。不做作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畏。
境地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惊。非境地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畏。
欢欣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惊。非欢欣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畏。
世谛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惊。非世谛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畏。
幽静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惊。非幽静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畏。
解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惊。不解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畏。
持戒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惊。破戒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畏。
明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惊。无明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畏。
有名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惊。无名全部诸法如是知已而不畏。
全部法出如是知已而不惊。全部法不出如是知已而不畏。
全部法怖如是知已而不惊。全部法不怖如是知已而不畏。
全部法生如是知已而不惊。全部法不生如是知已而不畏。
全部法死如是知已而不惊。全部法不死如是知已而不畏。
全部法菩提如是知已而不惊。全部法非菩提如是知已而不畏。
全部法涅槃如是知已而不惊。全部法非涅槃如是知已而不畏。能作如是说法之时。是名菩萨不畏不惊不恐不怖。
尔时世尊说是语已。欲为善思重宣此义。而说偈言。
全部法无有真如不利诱
诸法无有故彼相即寂灭
诸法无好坏此彼悉皆无
全部法无故实在亦复无
诸法有好坏此彼亦各无
诸法既悉空则无有诤竞
全部法既无赋性何有性
其性无有故云何有坏灭
诸法有断耶智者无此念
但假有断名求断处不得
欲断全部法微细求觅无
毫末及很多诸法皆无有
诸法无有者此亦是言说
彼中如是无但有中示现
全部法无形但有相中现
有有及无有全部皆化名
全部法有合示现不合者
真如无合故究竟无有物
诸法无和合无作无灭者
如是亦不得诸法各各无
诸法不可得彼等前际无
本际既无故故名为实践
全部法欢欣欢欣不可得
既无有诸法彼亦不可说
诸法无欢欣彼等二皆无
真如中无物此是甚深相
全部法无嫌真如中无我
真如无有故彼无有嫌处
涅槃无赞赏彼法不可得
诸法无有故故名为涅槃
诸法无明者真如中示现
此是化名说是故名为思
诸法无思者此法无定处
是故无众生此是诸法体
全部法如幻彼幻不可得
诸法不得故说有为诸行
诸法既无为此彼真如体
无有诸法处故言无有边
虽言有境地境地实无有
而凡夫所说故名为境地
诸境地虚妄故说无境地
说无有境地是境地本相
言全部法体彼等无稀有
彼等既无有寂定汝等知
无得言有得示现有得处
得无得之处示现故有得
彼处无持戒及破戒亦无
无行及无戒如是诸法相
全部法悉无故名为无明
无有诸法故汝当知是明
诸法姓名者彼名实无有
既无有法名当知是涅槃
说有受名者以受故示现
是处无有受故言受示现
无有为有相示现名为有
诸法中离有故言常无有
如见幻华已愚痴言有相
有有无有知是处智无惑
法生处不知此二不可得
愚痴人故言说此为生处
诸法若有生应说当有死
生处及死处此二不可得
全部法皆空诸法不可得
善思汝当知我说如是法
菩提不可作是处作者无
若当得菩提应即见三界
若别离菩提彼不可菩提
行行及菩提彼等无别离
全部有实在实在无有处
实在无得故此是涅槃相
究竟无出者彼无处可得
无有诸物故不灭复不灭
若能知此义诸法无实在
彼等无可生即不相诤竞
说此甚深法若无恐惧时
汝应知彼人实在是菩萨
尔时世尊说此语已。善思童子复更以偈。重白佛言。
世尊利益我呈现于人间
说此法相时我无有疑问
今者具足满佛出不思议
我诸见网薄今得脱魔网
我已断存亡已住道场内
如来说相时断除我疑结
为我说得处摧灭诸见等
无畏益人间善去我心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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